他坐了一艘回程的船,人声鼎沸的那种。曾经他所坐的位置在更下面一些的地方,现在站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也许就是上一次在他头顶蹬着皮鞋走来走去的那群。他想起那次他唯一可见的乘客,只透过一丝光的窗,颠簸的汽笛,不远不近的马达轰鸣。他想起他起初以为这是一场梦,最终才发现他以为是真实的50天才是假象的正体。
他想起他在梦里发现海边的冬天,即便仍不可能有降雪,只是干涩的风带走水分和热度,空气泛冷,阳光温柔而乏力。
你该是有多大的过错呀。他对着那岛说,仿佛觉得那个目送他远去的人也站在那里像是座雕像般静穆而巍然。船滑到更远,连体的岛屿剩下远远的黑色的一片。有人走过来告诉他可以进到室内了并询问他是否需要望远镜,他答不必。
接着是巨大的爆裂声,音波惊醒了夜中的海。那岛屿的弧度渐渐下落,最终沉入黑暗之中。
--
简单来说就是炸岛结局。
神座被留在了岛上。